⚔️山狱长风🍁

接稿中|原/铁/史同,建议先阅置顶,小心避雷,拆逆乙梦❌野史谣传❌

[弘杨]七万光年



*同性可婚+已婚设定

*七年之痒/冷战和好

*文题无关流水账预警 6k+ HE

*七万光年是银河系主体直径 srds在文里也没用






1.





爱是什么?





二十三岁他第一次试穿新郎礼服的时候忐忑不安地这样想,三十岁他脱下戒指出门的时候轻描淡写地这样想。





他想他和高杨大概的确出了什么问题,十年恋爱,七年婚姻,他们携手对抗世界的故事在时光里一点点消磨成茶余饭后也鲜少提起的昨日黄花,白月光在枕侧流成了凝固的水渍,泛着微微老旧的黯淡色彩。





说白了也没有什么事,不过是日复一日的相处里越来越疲累,他们谁也说不清那到底是怎样一种感觉。黄子弘凡的早安吻从每天一次变成隔天一次,从抱着他在被窝里亲到高杨彻底清醒到蜻蜓点水的一个触碰,高杨起初还迷迷糊糊地圈着他的脖子把人压下来去闻闻他脸上洗面乳的清冽气息,时间长了连个回应也懒得给,一动不动地继续沉睡。







他常听父母念叨,婚姻对人的改变不是惊天动地的摧毁,而是日复一日细水长流的侵蚀。再怎么注重保鲜,也还是会为柴米油盐纠纠缠缠磕磕绊绊。曾经的风花雪月变成岁月的风刀霜剑,他们从少年变成青年,也将变为事业家庭难以并重的中年,最后步入孤单无能的老年。这是每个人都要经历的轨迹,并不因为他们多相爱就宽容几分。





况且他们也没有比别人更相爱。





黄子弘凡站在酒吧后门口等龚子棋等得百无聊赖,第八个电话打出去听见了呼呼的风声,远处车灯一闪,裹着黑色风衣的男人好像一个脑袋飘在半空,黄子弘凡淡淡扫了他一眼,把手里的烟头捻灭在墙砖缝里。





“你又不是第一次来,怎么不从前门进去,在这吹冷风。”龚子棋掏钥匙就开门,铁锈在冬天的夜里又冷又硬,黄子弘凡上手摸了一把,蹭下来点红褐色的碎屑。





龚子棋把门推开,叫他别摸,剌到了手还要打破伤风。





“打打吧,反正我也是自己去。”





话说到这儿龚子棋听出来一点不对头,“我说你今天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我记得你结了婚以后简直三好男人啊——跟高杨吵架了?”





黄子弘凡把他往屋里推:“冷冷冷,赶紧走。”





“来都来了还有什么瞒着的,有事儿就说。”龚子棋闪身给他拽了把椅子,黄子弘凡脱了羽绒服团在怀里,腾出手来握一握龚子棋推过来的玻璃杯。





热的。





让他想起高杨掌心的温度,只要自己回家晚于他,那人一定在他进屋关门的下一刻就把把掌心贴到他的脸颊上,软软的,温热的,把他冻到麻木的脸揉到重新恢复知觉。高杨爱穿毛绒睡衣,像只灰色的熊,黄子弘凡一身寒气,高杨抗拒他往自己领口里伸手的行为,他执意要伸,高杨就一直往后躲,两人打打闹闹就是不放手,直到一起倒在沙发上。





“凑合喝,懒得调别的了。”龚子棋推给他一杯Lady Killer,“说说吧,什么事?”





黄子弘凡盯着酒杯发呆:“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有点闷,还有点烦——时间不短了。不是正好你最近休假在店里,我就来找你喝喝酒。”





“七年之痒?”龚子棋掰了掰手指头,“这也正常,你俩别两头跑工作了,出去旅个游就好了。”





黄子弘凡用杯底磕了磕桌角:“你比我一个已婚人士还清楚。”





龚子棋从鼻孔里哼了一声,眼神在他手上飘了一圈:“哦,已婚人士。”





黄子弘凡不自在地把手往后缩了缩,他的左手无名指上有好明显的一圈白印,龚子棋笑着抿了一口酒:“我说黄子弘凡,你是真有意思。”





“你这就很没意思。”黄子弘凡说,“我也没那么多矫情话跟你说,要是说得出口,我早就和高杨谈了。今天没废话,喝就完了。”





龚子棋在黄子弘凡神志不清地摸向酒柜去够长岛冰茶的时候及时把他拦了回来,醉鬼愤怒地捶打着他肩膀的肌肉叫他松手,嘴里骂骂咧咧有几句带了脏字,龚子棋一边拦人一边觉得恍如隔世。





“卧槽,黄子弘凡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龚子棋把人按在了椅子上,醉鬼扒着他一条胳膊,眼睛一眨,眼泪就扑簌簌地落下来。龚子棋到了嘴边的下半截话又吞了回去,黄子弘凡把头一低眼泪鼻涕全抹在他的袖子上,他都来不及心疼一下就掏了手机给高杨打电话。左边是黄子弘凡断断续续的抽泣和压抑不住的低声呜咽,右边听筒里高杨的声音懒懒的,像是暖气房里窝了很久的猫咪,难得愿意伸出爪子搭理一下这个世界:“龚子棋?什么事?”





“你家属喝多了,在我店里。”龚子棋看着自己的袖子嘴角抽搐,“他哭得好惨啊,你要不来接他吧。”





高杨“哦”了一声,没什么情绪起伏地说:“我去接他吧。”





短暂的通话迅速结束,黄子弘凡依旧一无所知地哭,他大概知道龚子棋和别人说话没在搭理自己,其他一概不知了。龚子棋拧着眉头,对比一下高杨和黄子弘凡的状态,觉出点不对劲来。





高杨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可是黄子弘凡好像天要塌了。偏偏他天要塌了来找龚子棋一起顶着,高杨连一句“为什么”都不问,让来接人就来接人,好像黄子弘凡的事与他无关,他只是个无情的代驾。





这位无情代驾还是赶到了,从他们住处到龚子棋店里也就十七八分钟车程,已是深夜,高杨开得快了些,不出十二分钟就停在了龚子棋店门口。





高杨和龚子棋一起把黄子弘凡塞进车里,方才还在崩溃哭泣的青年人靠着副驾驶的颈枕很快就睡着了,只有脸上的泪痕和眼底的乌青继续替他诉说委屈。





“他可能最近太累了。”龚子棋拍了拍高杨的肩,“这黑眼圈,啧。你也是,好好休息,好好过日子。”





高杨在夜风里点了点头,低垂下眼帘,好一会儿才说:“谢谢。”





龚子棋觉得问题可能有点大了。





2.





黄子弘凡是半夜三点醒的,等于没睡多久。起来第一个感觉就是晕,头疼,昏昏胀胀。第二个感觉是身边没有高杨,伸手一摸,连被褥都是凉的。





他饿得肚子痛,干脆趿拉着拖鞋去找吃的。路过客厅的时候他踩到毛绒绒的东西,还险些滑倒,揉了揉眼才看清,那是垂到地上的一截毛毯边角。他顺着往上看,高杨长手长脚窝在沙发里,完全是无意识地陷入睡眠。黄子弘凡还看见了茶几上的一块小蛋糕,还有自己放在玄关的戒指。





他弯下腰去拿戒指,突然靠近的熟悉气息却惊醒了高杨。两人的目光刹那碰撞,高杨的声音冷了下来:“你干什么?”





黄子弘凡收回了手,揉着眉心去开灯。





“谈谈吧高杨。”





黄子弘凡想谈,高杨不想。他实在很困,本来能早点下班回家歇一歇,看了半部电影他就困了,在沙发上小睡了没一会儿就被龚子棋的电话吵起来去接黄子弘凡,他把醉鬼搬回家又费了好大劲,折腾到挺晚,人早没什么精神了。





“我今天很累,不想谈。”高杨说。





“你每天都很累。”黄子弘凡垂着眼,高杨看不清他的神色,也不大想看,困意几乎要把他淹没。“总是没时间,总是很累,很需要休息。”





“我不是不想谈,阿黄。”高杨的声音又轻又哑,疲惫得很,“我连摘戒指的时间都腾不出来。”





黄子弘凡笑了,眼里却没有半分笑影:“在这等着我呢?我看你不是没精神谈。”





空气骤然冷了几度,高杨偏过头看向黄子弘凡,不咸不淡地问:“那你想谈什么?”





戒指都摘了,你想谈什么。





“高杨,你三十三岁,不是二十三岁了。”黄子弘凡说,“有什么问题冷静下来说不好吗?”





高杨冷笑了一声:“我很冷静,把戒指摘了跑去酒吧喝成烂醉要人接的又不是我。”





黄子弘凡的太阳穴疼得更厉害了,那些神经似乎随着高杨的话语一起提醒他,他才是不冷静的那一个。高杨裹紧了自己的被子不打算继续应付谈话,睡意却也散了大半。他们各在沙发的一端,明明伸出手去就能紧紧相握的距离,被冷硬地划出一条界线,他们在各自的世界里沉默着。





“我不想吵架,羊儿。”黄子弘凡说,“你要是在家,我又何必找子棋喝酒啊。”





“那我就不要工作了吗?每天在家等着你回来喝酒痛哭?”高杨没什么情绪地笑了一声,学着他刚才的语气把话重复一遍还给黄子弘凡,“阿黄,你三十岁了,不是二十岁。”





他明白黄子弘凡,黄子弘凡也明白他。两人的浪漫基因刻在骨血里,连同彼此的姓名一起,写进自己生命旅程最重要的一页。他们因此相遇相爱,也因此站在了最难的岔路口,年岁渐长,浪漫也渐淡,少年一脚踏入成熟的门槛,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生活是一种退让和妥协。





谈话难以继续,黄子弘凡站起身来离开,高杨看着他灯下的轮廓,后知后觉地发现他的小朋友瘦了很多。





他张了张口什么也没说出来,黄子弘凡走进卧室,连一句晚安都没给他留。





高杨在暖黄的灯下红了眼眶。





怎么就不能好好说话,他这样怪自己。





相爱是个万能的伪命题,所有的偏执、疯狂、欲望、不甘、不安都可以打着爱的旗号肆无忌惮地暴露在阳光之下,在日复一日的争吵和沉默中冷了脸也冷了心,说穿了不过是倦意压过爱意,谁也无可辩驳。





高杨裹着被子把脸扎进沙发靠垫的缝隙里,好像要将自己憋在里头,像只冬眠的小动物,一辈子不出来。





黄子弘凡虚掩着卧室门,千头万绪一齐冲上来惹得他心头烦乱。睡是睡够了,可酒精还折磨得他胃里翻江倒海,太阳穴突突跳动像是下一秒就要爆炸,太难受了,偏偏闭上眼又放大身体的不适,他躺下来盯着墙上的照片发呆,在黑暗里独自熬到天亮。





“人高杨脾气好归脾气好,也不是真的温温柔柔的小绵羊。当然他可以在你面前是,这不代表他就把自己那一身硬骨头扔掉不要了。你有梦想有事业,有骄傲有坚持,人家一样也有,半点不比你少。而且上学的时候他一个人在国外,那么多年,受过多少打击扛过多少难事儿?——你也是留学的,比我清楚。就这样一个人摔摔打打养成这么个性格,你可以觉得他心里有座冰山,但是也得看得见冰山里面有火在烧。”





黄子弘凡依稀记得龚子棋闷了一整杯酒才开口,絮絮叨叨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比喻,最后沙着嗓子说:“高杨挺骄傲的,你不能拿着那点温柔肆意挥霍。”





黄子弘凡蜷着身子只觉得憋屈。他没有肆意挥霍高杨的温柔,虽然那些恋爱时一字一句都要珍藏的习惯随着时光渐渐地走失了,但他内心仍是珍视着高杨的,如同呵护易碎品,小心翼翼地放在心尖上疼着爱着。只是神经紧绷久了他也好累,工作愈发忙碌,言语上倦于沟通,行动上疏忽表现,两头都无端地烦躁和失落起来,生出一些没来头的疑虑和不着边际的猜想。





结果就这么冷战着各自思考起人生和婚姻的意义来,明明伸出手去拉彼此一把,给一个结实沉默的拥抱就能解决的问题,偏偏谁也不肯低头搭这个台阶,或者说,是懒得搭这个台阶,等着时间替他们解决一切。





刚谈恋爱的时候高杨枕着他的肩在车上睡觉,空调开得好足,他靠着冰凉车窗竟也有些昏昏欲睡。龚子棋开车手稳,两人于是在后座小憩了一段路,就被友人叫醒下车了。黄子弘凡脱了自己的羽绒服把高杨裹上,牵着他没走出几步却被人沉沉地压过来,特意买大了一号的羽绒服裹住两个人,高杨似醒非醒,嗓音仍透着疲累:“小心着凉,感冒了又要去挂水了。”





黄子弘凡回身紧紧抱住他,在高杨困倦的脸上亲了好响一口,说我扛冻得很,倒是你在车上睡了一路,脑袋不要吹了风。





而现在他后知后觉感到房间有点冷,却没力气去找他温暖柔软的爱人讨一个拥抱。





3.





“那你想怎么办?”





“叫你出来就是想保持清醒嘛。”高杨低头看了看盘子里的菜和肉,大半是代玮夹给他的,那人还在奋力寻找在滚热的辣汤里浮沉的鱼丸,“谁知道你就带我来吃火锅。”





“别跟我装傻,高杨——”代玮拧着眉把火关小,眼镜起了雾被他摘下来放得远远的,高杨的脸就带了一层柔光效果,“你想离婚?”





高杨盯着咕嘟嘟冒泡的辣汤锅:“……倒也没有。”





“那还冷战这么长时间?”代玮找到了鱼丸,心满意足地捞上来放进盘子里,“都三十的人了,也别总是斤斤计较,别瞎猜有的没的。”





“他都把戒指摘了,那还是我瞎猜吗。”高杨扒拉开堆起来的肉片,挑挑拣拣夹了一筷子杏鲍菇。





代玮眨眨眼,“这我确实说不通。黄子一直都比较外向,可能他只是觉得你不陪他,他干脆也就这么……呃,气气你?总之没有你想得那么多。”





高杨抿着嘴唇不说话。





他给黄子弘凡留了小蛋糕的,那天黄子弘凡摘戒指跑去酒吧的时候。他原本早就察觉他们之间温度下降,所以那天买好了小蛋糕等着爱人回来,他的小朋友最好哄了,一块蛋糕外加一个亲亲,解决一切不开心。可他回家就看见一只婚戒孤零零躺在玄关,另一只就圈在自己的无名指上,高杨愣了一秒旋即笑了,他把蛋糕和戒指一起摆在茶几上,沉默着做自己的事情。





他哪里需要自己来拯救不开心。高杨想着想着就又笑了出来,他失落的时候,无力的时候,就只能笑笑,因为没什么好哭的。





你把和我说的话和黄子说就好了。代玮说,别吵架,好好说话。





高杨在蒸腾的雾气里笑了笑:“他一直找话和我吵,那这是什么意思呢。”





“没什么意思,你跟他生气证明你在乎他。”代玮说,“没想到都十年了,他还是用这种幼稚的方法吸引你的注意。”





高杨突然就揉了揉眼睛,眼眶微微发热。





哦哦,幼稚的方法。





他的黄子弘凡,小他三岁的爱人,用笨拙幼稚的方式招他惹他,十年前这样,十年后还是这样。他只是个小朋友呀,别说三十岁,就是七老八十了也是他的小朋友,大人少说了几句关心的话,少陪他搭了十分钟的积木,小朋友气鼓鼓地计较起来,——怎么这么小气!高杨别扭地怪了他一把,又想起自己其实小气得有过之而无不及,谁能说不般配,真是天生一对。





代玮歪了歪头叫他:“高杨?……想什么呢?”





“没什么。”高杨说,“你那块再不捞就老了。”





朋友们怎么开导都是仅供参考,要是自己想不明白,别人说破了嘴皮子也是徒劳。吃完火锅高杨开车送了代玮回家,自己慢悠悠开回家,停在楼下熄了火,在车里坐了好一会儿才下车上楼。





打好的腹稿在家门前彻底散架,他窘迫地发现自己把钥匙落在了家里。没办法只能提前行动,他拨通了黄子弘凡的电话等在门前,忙音响了三下,对面有人接起了电话:“怎么了?”





高杨的心忽然就乱了,他结巴了一会儿才吐出一个完整句子:“我,我把钥匙锁家里了……进不去门。”





“隔着一道门,你也不敲。”高杨把手机拿开了些才听得见门里逐渐向自己靠近的脚步声,黄子弘凡的声音从听筒和门后两个位置同时传来,“我来了。”





我来了。





门被打开,高杨和黄子弘凡一里一外,对视了两秒,谁也没说话。电话断了,高杨把手机揣进兜里,黄子弘凡闪身让他进来,仿佛刚才的温柔只是一瞬幻觉,一踏进家门就回归现实——他们在冷战。





“怎么这么冷?”高杨问,“天然气炉坏了吗?”





“不知道。”黄子弘凡摇头,“业主群里都在问,估计是供暖出点问题,不是咱们自己的事儿。”





高杨心想真是命中注定,或许老天也在盯着别扭的爱侣,关键时刻恨铁不成钢地推他们一把。





“黄子弘凡,你想离婚吗?”





黄子弘凡鲜少听他这样叫自己。连名带姓,冰冷机械,像任何一个陌生人一样。或许陌生人初次相识还能亲亲热热地叫他一声“黄子”,到了至亲的爱人嘴里,反倒严严实实地叫上了全名。





他是真的生气了,也许还有心灰意冷。黄子弘凡后悔起自己那天摘了戒指跑去酒吧的不管不顾了,当初潇洒一时爽,现在高杨认真地和他谈起“离婚”“分手”这档子事,放在任何一个从前的时间点,他都绝对不会相信这种问题实打实地落在他和高杨之间。





“不想。”他垂着头,回答得没有半分犹豫。





“但如果你想,我会尊重你的决定。”





高杨轻轻摇头:“阿黄。”





“黄子弘凡。”





我的小朋友。





黄子弘凡抬起头来红着眼圈看他,眼神停了半秒,他凑过去亲吻高杨。高杨闭上眼,揽他的腰要他吻得再深些。





“对不起。”黄子弘凡说,“你是不是嫌我幼稚。”





“是啊——”高杨很爽快地承认,“不过我也是第一次和幼稚鬼结婚,不太想有第二次,所以我们不分开好不好。”





婚姻不过是两个爱到昏了头的人急着要全世界承认,唯一叫人安心的方式就是去民政局花九块钱盖个章拍个照领个红本本,然后守着这个官方认证自我陶醉一段时间,最后把它化成骨血里的坚守。要守一辈子并不容易,坎坎坷坷兜兜转转,罗曼蒂克终会消亡,骄傲少年也会化成生活该有的平淡模样,多少人离散多少人放手,多少人匆匆擦肩,遗憾地告别。他们站在浪漫和平淡的岔路口,悸动和习惯的分界点,仍是决定牵起彼此的手,共同面对以后的种种未知。





黄子弘凡扣着高杨的手把人压进沙发里,同他唇舌相依交换深情的吻,也再次坦诚全宇宙独一无二的赤诚真心。高杨迷迷糊糊地想这个坎儿原来也不难过,他们本来就比别人更相爱。





幸好年轻,何必惧怕。





正好相爱,何需犹豫。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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